眼看着都被安排好了，胥淮端连忙开口：“儿臣是真心爱慕慕大小姐，还请母后成全！”

看他执迷不悟，太后本就是个说一不二的性子，也来了气，一把摔了茶盏在他跟前，厉声道：“方才还叫你听话，如今就学会反驳了？哀家看那个什么慕大小姐就是个狐狸精，才见了几面就把你迷成这幅模样！”

不明白太后为何对慕九思如此不喜，胥淮端手握成拳忍了又忍，最终还是恭恭敬敬的磕了个头出去了。

“娘娘消消气，别气坏了身子。”

立马就有小宫女递了新的茶盏，鱼贯而入收拾地上残渣，不一会儿殿内又和之前一样了。

“都下去吧。”

被胥淮端气的头疼，太后闭眼靠在软枕上，身边只留了个嬷嬷。

“这端王的心是越来越大了。”

秋娘伸手给她按摩头部，说话轻轻柔柔的，带着点奇怪的调，“王爷还是孝顺的。”

“哀家缺他那点儿孝顺？”

太后心知肚明，端王不过是为了求自己庇护，顺带捞点好处罢了，那点儿殷勤不过是做做样子。

秋娘笑笑并不说话，殿内只剩太后自己的喃喃。

“那慕家一门三公，要是真叫他娶走了还了得？”太后冷哼一声，“这么个废物也敢肖想不属于自己的东西，真是活够了。”

“奴婢看着王爷不像有这般雄图大志的人，到底不是娘娘的亲骨肉，扶不上墙。”

太后的亲骨肉倒是有，至今还在养心殿躺着不知生死，至于胥淮北……不提也罢。

“剩下的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清楚这是在说胥淮北，秋娘闭口不言，聪明的不去掺和这档子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