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皇兄近日身子有恙,竟不能见风,不知母后可知晓?”

收起心中隐约的不甘,胥淮北还是那个冷面阎王,单刀直入的显露出自己的目的。

“哀家就住在宫中,如何能不知晓?”

太后美目微阖,轻飘飘的睨了一眼胥淮北,“倒是你,消息灵通得很,刚回京就对宫中情况了如指掌。”

她话中处处是陷阱,不知道的还以为这俩人是什么生死仇家,胥淮端乐得在一边看戏,端着茶杯不出声。

自始至终,胥淮北都没将胥淮端放在眼里,镇定自若解释道:“不过是在宫门口遇见了元相,多说了几句罢了。”

左右当时这两人都不在现场,自然是能泼的脏水都使劲泼。

太后还没什么反应呢,胥淮端先失声喊出:“丞相怎么可能跟你说这些?!”

话刚出口,胥淮端就发现自己失言,下意识看向太后。

“看来端儿和丞相的关系不错?”

美艳妇人面上带笑,虽然语调轻柔,可胥淮端只觉得身上缠了一条冰凉的蛇,生生地打了个寒颤。

刚刚他还在幸灾乐祸,眼下就报应到自己身上了。

胥淮端不同于胥淮北,他从来是听话的,鲜少见到太后这面,一时之间乱了阵脚,慌慌张张的辩解:“母后莫要误会,儿臣和丞相只是几面之缘,只不过是看着十三弟与丞相一向不和,才口出此言。”

谅他也没这个胆子,太后对胥淮端的反应很是满意,把桌上的糕点往他面前又推了推,一副慈母模样。

“那就好,端儿要记住自己睡的话,乖乖听母后的。”

看胥淮端浑身僵硬,太后伸手拍了拍他的发顶,“只要你听话,母后是不会害你的。”

听话的狗不会产生自己的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