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瞪什么瞪?!”

王畅一手扯了王宓的头发,拉着人上前一步,摔到程子然脚下,“你同你娘一样都看不起我是不是?”

饶是王宓早已心灰意冷,也被摔得一懵,冷笑:“难不成你有什么地方让人能看得起?”

她从宅子里被抓来,像猪狗一样被带到这里,要不是没机会,早就杀了王畅,哪怕同归于尽。

“你同那些人一样,都是只配活在阴沟里的老鼠!”

她唾了一口,嘴中泛起血腥味儿,摇摇晃晃站起挡在程子然身前。

“我替我娘不值,她那样好的一个人,被你糟蹋了半辈子!”

被王宓几句话激起怒意,王畅抬手对准她,“这些话你留着去和阎王说吧!”

王宓丝毫不惧,仰头站着,像一株骄傲的木棉,大片热烈的花儿在她人生中绽放,竟有一丝求死之意。

见状,王畅忽然改了主意,慢步踱到王宓面前,一把推开她,卸下弩箭直接插在程子然肩头。

虽然程子然仍在昏迷,但依然闷哼一声,血从伤口流出来,和木棉花一样红。

“你怎么敢?!”王宓目眦欲裂,程子然已经是第二次因自己而受伤了。

王畅有什么不敢,“难怪你不愿意去勾引王爷,原来是看上这个野男人了!”

知道程子然是胥淮北身边的人,王畅回头张狂喊话:“王爷,下官先送这对小鸳鸯上路,再和您慢慢说话!”

“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

胥淮北眼神极冷,眼见聘之敛声屏气悄然从对面回来,手中多了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