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慕家来了个不速之客。沈莺莺借口拜会姑妈,光明正大的进了慕府。

林巧稚是见过她的,桩桩件件事情积累下来,不把沈莺莺赶出家门就算给面子,更别提给什么好脸色看。

沈莺莺自讨了个没趣儿,暗骂林家父子把人得罪狠了,叫她如今走动都难。

“说起来也是莺莺不是,当初在外头被人故意陷害,没得及时解释清楚,不知姑妈可愿意喝莺莺一杯茶,权当莺莺赔罪了。”

沈莺莺戏楼出身,说的比唱的好听,林巧稚能耐着性子应付她这么久属是不易,听她拿慕九思作筏子,一时心头冒火,抬手打落了上好的建盏杯子。

“你的意思是本夫人冤枉了你?”

林巧稚接了丫鬟递上来的帕子,不紧不慢的擦干净手上残留的茶水,侧眼瞅她很是不屑。

“你想什么我心里门儿清,今日能放你进来也就是为了告诉你一件事,你林家二房不过是个庶出,断断没有到出嫁的嫡系府上打秋风的道理,除非哪日林尤山沦落街头做乞丐去,否则也不必来寻本夫人了。”

还拿她慕家的茶借花献佛,多大的脸呢!

不等沈莺莺为自自己辩解,林巧稚起身边走,“你自便。”

沈莺莺气血上涌,硬生生又捏碎了一个杯子,小丫鬟哭丧着脸,怯怯上前,“林夫人,这杯子是要赔的……”

“你是觉得我赔不起吗!”

不过是个丫鬟都瞧不起她,要是林子谦有点出息,她会沦落到这种地步吗?

慕永康站在厅外一株海棠后,眼神晦涩的看着沈莺莺,末了叹了口气,整个人都有些气馁。

“六哥你不会对这女子还余情未了吧?”慕睿杰一副撞破了天大秘密的表情,很是恨铁不成钢。

谁料慕永康怪异的看了他一眼,“我同她向来清清白白,莫要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