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兴盛看了眼赤金色朱字的牌,塞怀里去了。
但他没走,依旧保持着刚才的姿势躺着,眼波斜睨着凌月姿,“不跟我说一下吗?你怎么就成了公主了?呵,难怪要撵我走了,这是当了公主觉得我配不上你了?才甩了我,想找个更优秀的驸马?嗯?”
“李兴盛,你胡说什么呢?我……我哪有觉得你配不上我了?我是……”
“是什么?”李兴盛的眸光,幽沉下来,一瞬不瞬望着凌月姿。
多日不见,她的脸颊越发削瘦,衣领半敞着,露出了很明显的锁骨窝。
他记得,上回分别时,她的锁骨还没这么突出。
这硬挺挺的骨头,估计摸起来会手疼。
看来,南越水土不及他赵国水土养人。
“以你的聪慧,你迟早会知道我的事,我便说给你听吧,你听了后,不需我撵你,你也会自己走的,我的身世,会吓着你。”凌月姿微微叹了口气。
“那你先说说看,到底是怎么样的吓人身世。”李兴盛说得淡然。
凌月姿望着他,将她的身世,说给了他听。
“我爷爷不会用人,朝中奸逆当道,忠臣被挤兑而走,留下一堆乱摊子撒手而去,我父皇刚成婚就登基,但自小身子骨不好,也是有心无力,熬了几年后,在他病重起不来床时,宫中发生政变。”
“……”
“奸逆臣子们带着禁卫军冲进皇宫,父皇于混乱中被人杀死。我母后带着我和阿弟逃亡,母后为救我们被追兵所杀,阿弟走散下落不明,我被护卫带去了赵国的镇安府隐居,为了不让人起疑心,我喊护卫为义父。”
“……”
“不久前,朝中摄政王派人找到飞虎寨,说阿弟早在七年前就已登基,要接我南越。摄政王是当年害死我父皇母后的凶手,他不可能真心拥护我阿弟,一定会有所图谋,阿弟是我唯一的亲人,我不能放着他不管,我必须得回来。”
“……”
“李兴盛,当我知道阿弟还活着,知道摄政王派二当家监视我,将我的消息泄漏出去后,我就明白,不能和你有结果了,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