榻上合衣睡着一个三十来岁的中年男子。
穆元修从怀里摸出事先准备好的绳索,将床上之人的脖子套了上去。
“啊,谁?”那人被惊醒,冷喝问道。
穆元修抓了床前地上的袜子,往这人的嘴里飞快塞了进去,接着,他三下五除二的将人扭转过来,捆了个结实。
营帐内燃着篝火,亮堂堂的。
被捆的人,看到眼前的少年,惊愕得睁大眼,“呜,呜呜——”
少年的脸上,虽然蒙着布巾,但只看半张脸,仍然有些熟悉,这是谁?
“你叫郎飞鹤?”穆元修拖过凳子,坐在郎飞鹤的面前,面无表情看着他。
郎飞鹤心中大骇,眼前的蒙面人是赵国人打扮,说的赵国南方口音,他是怎么闯进来的?
又怎么会知道这是中军帐?
这人的眉眼有些眼熟,他究竟是谁?
郎飞鹤不答,因为也答不出来,他嘴里塞着布呢。
“呜呜——”郎飞鹤低着头,看着嘴,以示抗议提醒。
穆元修说道,“我问,你只需点头或摇头就可,不必说话。”
郎飞鹤愤怒地看着他,不点头,也不摇头。
穆元修从桌上抽了封信,看起来,“这信是写给你的,你不是郎飞鹤是谁?”
郎飞鹤更是惊讶了,这个赵国南方少年,认得北燕古文?
虽然北燕人也学赵国文字,说赵国话,学赵国的一切,但北燕的先祖也自创了一种文字,如今的北燕古文,只在北燕贵族中流行,普通人都书写赵国文,也没有资格学北燕古文。
“你不答,我也猜对了,是不是?”穆元修将信看了一遍,收入自己的怀里,“你们的惠太后……近来可安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