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儿知道?我问他,他不肯说,这个书呆子!”李玉玟又气又急,跺起脚来。

李玉竹挑起帘子,问着赶车的裴福生,“福生,你家少爷为什么不肯治病?”

裴福生哪知道啊,“去年春天时,还嚷着要去找大夫呢,他将几间铺子全关了,就是做好打算去外地找大夫治病的,可后来又不去了,问他,他只说看不好,就这样吧。”

李玉竹道,“可我已经跟他说过了,我治得好,他为什么不找我?”

裴福生叹气,“我也不知道啊。”

“倔强的书呆子!”李玉玟恨恨抱怨道。

十来里路,一路疾驰,很快就赶了集市街的裴宅。

大门开着,院里系着李兴盛的马匹。

听到马车停车的声音,李兴盛从正屋中走出来,“我看过裴妹夫了,他没那么严重,玉玟,你就是大惊小怪。”

“病的又不是你家的人,你当然说不严重了!”李玉玟没好气道。

李兴盛黑着脸,“谁说他不是我家里人的?他是我妹夫!”

“姐夫在哪屋?”李玉竹走过去问。

“在他书房里。”李玉玟带着李玉竹走进了书房。

书房中,守着周婶和裴吉。

李玉竹向两人打了声招呼,绕过屏风来到床前。

帐子高挑,一脸苍白的裴慎言正闭着眼躺在床上。

“慎言?慎言?”李玉玟走过去,轻声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