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肃静!”李县令抓起惊堂木,忽然重重拍下。
祥公这才收了拐杖,颤颤巍巍地提起袍子要跪下。
县令这时却说道,“老人家年岁已高,只是证人,不必跪下,来人,看座!”
有衙役搬来椅子请祥公坐下。
祥公谢了恩,坐下了。
叶娘子看一眼祥公,离得过远地跪下。
县令拍起惊堂木,将杨润森写的状纸念了一遍,又说了两方人的陈述。
县令问道,“祥公,叶娘子告卫三娘撞坏玉瓶,要她赔偿一千两,卫三娘说是叶娘子要她陪男子饮酒,她惊惶着逃跑才不小心撞坏了玉瓶,她们两方,谁对谁错?”
祥公一指叶娘子,“她说谎!”
卫三娘心中松了口气,激动得眼角都红了。
杨润森悄悄拉拉她的手,给她安慰。
卫三娘回头看他一眼,忍着没哭。
只有叶娘子,气得咬牙。
李县令又问道,“祥公,你为何说叶娘子撒谎,详细说来。”
祥公说道,“小老儿是她舅公,她爹是我亲外甥,她父母早亡,是我将她拉扯大的,她打小就狡猾骗人,这卫三娘便是她骗进来的。”
“……”
“我亲自见卫三娘被这男人追着拉扯,卫三娘惊惶着逃路才撞碎了花瓶。”
“……”
“对了,那不是玉瓶,那只是个不值钱的明瓦瓶,本来就是碎的是用粘土粘的,还是我老头子粘的呢!如何值一千两?一千文都不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