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到床前蹲下身来。
李兴安打了个喷嚏,掀开被子趴在他后背上。
穆元修力气不小,背李兴安也能走得稳稳当当的,一口气将他背到东边间卧房中,放在他自己睡在小床上。
这边屋暖和多了,李兴安嚷着,“舒服舒服。”
李玉竹走过去,伸手摸摸他的额头,“三哥,你发烧了,得吃药了。”
“能不能不吃药?”李兴安苦着脸。
李玉竹不同情他,“不能,除非你想大年初一也生病着?眼看就要过年了,不吃药病不会好,一拖就拖到大年初一去了。”
那还是吃药吧,大年初一生病,多不吉利?
李兴安叹气,“开点不苦的药,三妹。”
“染了风寒的药全都很苦。”李玉竹拿了纸笔,写起了方子。
李兴安,“……”他叹着气,“我怎么这么倒霉?”
穆元修去查看了窗子后,回来说道,“三哥,窗子吹得摔坏了,得重新找木料做窗子,最快的话,要两天时间,如果木料找得慢,可能三天,也可能四五天,我尽量在年前修好。”
李兴安嚷起来,“三天?四五天?那我今晚睡哪儿?明晚呢?后晚……”
李玉竹说道,“三哥,你还是回家去睡吧,家里有姜嬷嬷帮着熬药,山下家里风小,那里也暖和。”
李兴安看了眼李玉竹,看了眼穆元修,“我回去?你们两个留山上?孤男寡女!成何体统!”
穆元修忍着笑挑了下眉。
李玉竹好笑又好气,“三哥,这是穆元修,孤男寡女怎么啦?我们是名义上成了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