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啊。”李玉玟轻哼,“娘,我的事你别操心,谁能占到我的便宜?”

庐陵王妃沉着脸,伸手一戳李玉玟的额头,“你的德行我不清楚?我才不担心你,我是说,你有没有欺负裴慎言!”

李玉竹忍不住笑出声来。

李玉玟一出嫁,在家地位瞬间降低。

李玉玟顿时拉长了脸,“娘,我是你女儿,你怎么担心外人?”

“因为这个外人是我们的恩人,还是个病弱之人,我当然担心他了,再说了,你从小到大,你怕过谁啊?”带着当时年幼的李玉竹去偷小皇帝的砚台,整个京城有上万的贵女,也只有这大女儿干得出来。

对了,还将安国公府的一个女儿给打了,说是那姑娘要陷害她,还嘲笑大女儿是个狐狸精。

当然了,安国公府薛氏的娘家,也没几个好人就是。

但堂堂庐陵王府嫡长女,要罚人就让丫头打啊,自己动手动脚打人叫什么回事?

回家时,李玉玟一直嚷着手掌红了,脚指头也疼,喊着嬷嬷拿冰块敷时,庐陵王妃当时气得眼前发黑。

她生怕这大女儿一个不高兴,也将裴慎言打了。

就裴慎言那身子,哪里经得住大女儿的拳打脚踢?

“哎呀,知道知道,恩人嘛,我不会打他的。”李玉玟走到大铜镜前,照起镜子打量起自己的新斗篷来。

李玉玟很满意这件斗篷。

还别说,裴慎言虽然是男人,审美眼光一向不差,上回送她一件紫狐狸毛的披风,这回又是紫水貂的。

紫灰色很配她里头朱红的裙袄。

见她心不在焉听着说话,庐陵王妃将她按在椅上坐好。

“我跟你说,对裴慎言,你一定要给我客客气气的,你不喜欢他,但别欺负他。”庐陵王妃一脸严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