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大嫂失笑道,“是呢,是庆娘子,不过她倒是想得开,县令的小妾都不做,居然要去乡下生活。”

李玉竹道,“人各有志吧,我想,她这么做,没准会找到幸福也说不准呢,不是有句话说,不做高门妾,宁做寒门妻么,高门里的规矩多,爱自由的人,是住不习惯的。”

柴大嫂说道,“庆娘子的做法叫人敬佩,哪像那个钱家的月氏!”

提到钱四娘子月氏,柴大嫂鄙夷地哼了声。

李玉竹笑道,“她这会儿估计会后悔得找后悔药吃。”

“可惜世上没有后悔药,让她后悔到死吧!”柴大嫂哈哈一声冷笑,“害得五表妹被人嘲笑,我可不会同情她,活该!”

李玉竹也不同情,她确实活该。

李玉竹和柴大嫂回到城里铺子前,赶车的小伙计才将马车停好,李玉竹还没有走下车呢,站在李家兄妹铺子前的李立行,朝他们的马车飞快跑来。

“李玉竹,你怎么去了这么久?我等得快急死了,你快下来,快点快点!”李立行在车外急得直跳脚。

李玉竹好笑道,“怎么啦这是?你怎么急成这样了?”

柴大嫂先走下马车,挑了帘子来扶李玉竹,她给李立行解释道,“哦,我们送我表妹一直送到了十里外的村里,这才去得久了些。”

李立竹道,“我娘病了,一直吐得厉害,李玉竹你快跟我回去瞧瞧。”

李玉竹脸色微变,“吐了?吃了什么没有?可有着凉?”

李立行急得直甩袖子,“我哪儿知道?反正就是吐,脸色死白死白的,我爹吓得不行催着我来找你,我是骑马来的,我耳朵都被风吹红了。”

“你娘吐得脸色都变了,你耳朵冻下怎么啦?你个只知抱怨的不孝子!”李兴安叉着腰,朝他冷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