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大嫂眨着眼,“那是因为什么?”

赵五姑娘咬了咬唇,能说什么?

因为有个冷漠的母亲,她才过得如此的不幸。

她可以骂钱家,可以恨世人无情的刀子嘴,但能恨她的母亲吗?

一句不孝的帽子,能将她压得死死的,喘不过气来。

她涩然一笑,“算了,不说了,我今天得早早睡觉,明天李三姑娘就得来给我治病了。”

柴大嫂见她不肯说,便也不问了。

她能主动看病,说明心结了了。

“我陪你吃晚饭吧?我晚些回去。”柴大嫂说道。

“好。”赵五姑娘点头。

到二更天时分,赵五姑娘已经睡下了时,赵大太太来看她。

她其实没有睡着,听到赵大太太的声时,她不吱声,丫头便说,“五姑娘想必睡着了,明早她醒来,婢子提醒她去见大太太。”

赵大太太往床那里看去一眼,说道,“她醒了时你跟她说,要求钱家赔的一万两,只赔了五千,不过钱家写了欠条,一月之内,剩下的五千不赔完,就得按三分的利息收了。”

碧桃惊讶地睁大双眼,“是,大太太,婢子记下了。”

赵大太太微微笑了笑,春风得意地离去。

等那脚步声走远,赵五姑娘喊道,“碧桃。”

碧桃走到床前,将帐子撩起来,“五姑娘,你醒了?刚才大太太来过了。”

赵五姑娘看着她,“我没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