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天朗开心地敲核桃去了。
李玉竹走了过去,握着赵老太太的手,“老太太最近可好?”
她顺势给赵老太太把起脉来。
脉象虚弱,三月不到的时间里,老太太一下子苍老了,可能和上回的跌倒有关。
手术是成功了,但必竟年纪大了,卧床久了对身体总归是有害的。
“哦,好好好,很好呢。”赵老太太笑道,“你是哪家的姑娘?”
李玉竹,“……”真忘事了?
一旁的丫头走来倒了茶水,见李玉竹疑惑不语,便说道,“老太太自打摔伤后,身子就一天不如一天了,李三姑娘别在意啊。”
过了七十的人,衰老再所难免。
李玉竹微微一笑,“我不在意的。”
她问了左右服侍的侍女,老太太吃药的情况。
大家都说有按时吃。
李玉竹又打量着赵老太太,老太太的衣着干净,手脸干净,面前的火盆烧着上好的银丝炭,没什么呛鼻的烟气。
屋角的花架上,放着一盆开得娇美的水仙花。
目光所视之处,温馨清爽,可见侍女们照顾得还算用心。
家里人不大管赵老太太,有几个得力的侍女看护,是不幸中的万幸。
只是,人的衰老是不可逆的,老年时能体面的活着,也算是老太太的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