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做针线,将一个坎肩抖了抖,要李玉竹试试。
李玉竹捧在手里闻了闻,这是灰兔子毛。
“哪来的兔子毛?”李玉竹拎着坎肩左右看着,夸着庐陵王妃的针线好,试穿起来。
出门风大时穿斗篷披风,在家时,外头套件厚些的坎肩就好,方便活动。
李玉竹又感叹,这家里的女人,除了不到两岁的小果果,和一个手工废物她,其他女人的针线活都没话说。
她的衣裳,只能求别人做了。
“这几月不是吃了好几只兔子吗?这是攒起来的皮做的。”庐陵王妃笑道。
李玉竹站在庐陵王妃卧房中的大铜镜前照着,又问道,“大姐和二姐有吗?”姐妹之间,厚此薄彼会影响和睦。
庐陵王妃笑着道,“你大姐说灰毛不好看,她喜欢火狐狸毛,你二姐倒是不计较灰色,但她那个子,能穿吗?就这么几张皮,勉强才凑了件坎肩,你明年再长点个儿也不能穿了,二丫头更穿不了。”
也是咯,大郡主的手里,现在可有钱了,买东西专挑好看的买。
她最爱艳红之色,什么灰色青色那是她的颜色禁区。
自从大郡主的手里有了钱后,曾经从村里讨来的一些灰青色旧衣,全被她扔在一旁不要了。
傍晚时,大郡主他们回来了。
李玉竹看到,大郡主的身上多了件火狐狸的斗篷。
“今天出了太阳,天气暖和,大姐,你怎么穿上大雪天的厚斗篷了?”李玉竹走过去,捏着她的厚斗篷问道,“没看到你做啊?是在铺子里做好的吗?”
三姐妹住一个屋,大家平时的一举一动,彼此知道。
李玉竹没发现大郡主缝制过狐狸毛的斗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