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疼得在地上跳了跳,但他被穆元修捆在树上,只多跳了两寸的地儿。

宋锦绣的满腔怒火,从棍上落到了田三宝的腿上,“我打死你,叫你欺负我,叫你欺负我!再欺负我,我打断你的腿!”

第一棍子打下去后,她憋屈多日的内心,忽然顺畅多了。

于是,她又砸下了第二棍子,第三棍子。

田三宝的嘴巴被抹布堵着,只能哀嚎,不能说话。

这里离着村里的其他人家又远,又是夜晚,没人注意这里。

宋锦绣打了个痛快。

田三宝却嚎得嗓子都哑了。

宋锦绣打累了,拄着棍子喘着气,她拿棍子在田三宝面前点了点,田三宝条件反射地马上往旁边挪。

李玉竹心中讽笑,还知道怕?早干嘛去了?

“锦绣,差不多了,打死了你还得出钱埋了这人,留口气吧,一会儿叫亭长来审案子。”李玉竹扶着宋锦绣。

宋锦绣喘了几口气,“好。”

她又累又激动,整个人哆嗦着,丢了棍子,跑进屋里小声地抽泣起来。

李玉竹朝李兴安说道,“三哥,你看着这厮,我去陪锦绣,等亭长来了,你再去找宋里正来,再喊几个邻居来。”

李兴安笑着扬眉,“你们只管坐屋里等,剩下的事情交给我好了。”

李玉竹进了屋,她将宋家的小炉子生燃,煮起了茶水。

瞧着时间,穆元修该到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