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修?你一个人啊?”贵伯开了门。

穆元修将骡子牵进了院里,“贵伯,劳烦您帮着看一下骡子,我进去找下李伯。”

“咦,三姑娘和三郎怎么没有回来?你不是赶着车去的宋夫子家吗?怎么只骑了骡子回来?车架呢?”贵伯往门外看了看,外头月色浅淡,路上寂静一片,再没有其他人。

穆元修简单说了下宋家的事情,“宋夫子家进了个贼子,他是宋里正的外甥,找宋里正处理他,怕是会包庇不管,三哥和玉竹说,不如直接去找亭长来,我担心亭长不会见我,特来找李伯要封书函,求李伯出面。”

贵伯惊讶了,“啊,宋里正的外甥做贼?偷到了宋夫子家?”他忽然想起一个人来,“可是姓田的?”

“正是。”

“哼,原来是那家的!那家就仗着宋里正在村里的威望,在清水河村一向横着走。”贵伯愤恨说道,“你们逮到了田家的人,是该借机罚罚。”

贵柏提了盏灯笼给穆元修,叫他快去找庐陵王。

穆元修接了灯笼,大步来到后宅。

虽然二更天已过,但庐陵王还在看书,卧房里亮着灯光。

穆元修走到窗下,轻轻喊着,“李伯,李伯?是我,元修。”

庐陵王的书桌,就摆在窗户边,他听到外头的声响,愣了愣,马上推开半扇窗子往外看,“元修?你怎么来了?”

“李伯,有事找,您出来说话。”穆元修站在窗下说道。

庐陵王拢了拢身上披着的外衫,“这便来。”

他来到外间。

穆元修将宋夫子家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没有隐瞒地对庐陵王说了。

今天的事情,必须由庐陵王出面才能解决,所以他没有隐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