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这一喊,谁都知道是他们家先起的火。当时就有人前来相助,但火起得急,一下子就烧着了屋顶,蔓延到隔壁柴大哥的老铺子那儿去了。”
“……”
“柴大哥的老铺子是空的,除了将屋顶烧没了,一切还好。先起火的这家铺子里,堆的都是些不太易着火的锅碗瓢盆,烧掉了掌柜家的一些衣物和家具,少量碗和罐子烧裂了之外,其他的货物倒是没有什么太大的损失,都是些铜铁家伙,能坏到哪去?”
李玉竹恍然,“原来是这样……,没人受伤还好。不过,这家铺子的掌柜,得挨处罚了。”
李兴安冷哼,“那就怪不了谁了,谁叫他将油灯和酒桶乱放的?天冷了屋里的棉衣棉被多,一丁点火星落上去,都是灾难。每晚更夫走街窜巷提醒大家,小心火烛,他们都没听见的?”
李玉竹点头,“确实该罚。”
这时代所有的房子屋顶全是木头梁,一起火,便能烧一片。
所以更夫们在晚上敲着棒子和铜锣,喊着“小心火烛”。
耐何总有人大意。
柴大嫂老铺子起火烧没了的消息,传到了赵家。
赵大太太懊悔得直捶腿。
早知道会这样,就晚一点叫柴家两口子搬了。
至少,有人替她看铺子不至于烧光屋顶。
要是烧着了,就叫柴家两口子赔。
可昨天白天叫人搬走了,晚上起的火,叫谁赔去?
那隔壁的铺子,也是她大房的财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