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玉竹点了点头,“多谢姐姐。”
她将袖子卷了卷,提着裙子摆走进了茅房。
茅房是旧式的,但清扫得干干净净,里头还挂着小灯笼照明。
李玉竹小解后,系好裙子走出来去荷花池边洗手。
附近没有灯笼照明,这里昏暗一片。
好在天上的月儿很亮,她看得清路和池水。
荷花池里的荷花,被晚风一吹,香气四溢。
李玉竹闻着荷花香,洗好了手,拿出帕子来擦手时,她听到有人走来说道,“县令夫人真是可怜啦。”
听声音,是个老妇人。
另一人说道,“她可是夫人,有什么可怜的?”
声音同样是苍老的。
李玉竹透过荷叶缝隙往前方看去,隐约可见十步远的地方,有两个人在池子边蹲下来,洗起了手。
李玉竹眯了下眼,没有离去,而是将身子往荷叶后努力藏着,蹲在原地偷听。
荷花池是人工挖的池子,池边砌着一尺来高的石头护栏,池里的荷叶长得伸到了池子外面,叶大如伞,将李玉竹的身子遮挡住了。
再加上这里天色昏暗,洗手的两个老妇人,并没有发现藏在附近偷听的李玉竹。
头一个说话的老妇人轻哼,指了指身体的一处地方,“县令大人身子的……那儿不行!到处买药吃!你说,县令夫人年纪轻轻的,遇上这么个男人,是不是很可怜,她不到三十岁吧?”
另一个妇人惊呼,“是真的么?县令大人个子高大,怎么会……那儿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