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强装无事般的讪笑着说道。
“抹过药了吗?”罗老太太担心问道。
“抹过了。”罗子坤勉强笑道。
“那就好。”罗老太太叹道,“唉,你这孩子也真是的,那马儿不听话,换匹马儿骑呗,摔成这样真是叫人心疼。”说着话,她又发现没看到孙儿媳妇,又不满地喊着身边丫头,“去柴家请少奶奶回家,成天呆在娘家,也不知在做什么,男人回来了,也不赶紧回来侍候着。”
丫头见她沉了脸色,小心答应着,找人去了。
罗子坤想到柴娥英的事,便说道,“孙儿刚才在集市上,意外地遇到了一个人,是杏娘的妹子柴娥英。她那车夫赶车急快,将孙儿的马车撞了下,差点撞翻了。”
“真是没教养的人!咱们幸好退了婚。”提到柴娥英,罗老太太的脸色便不好看了,有些嫉妒说道,“那个妮子倒是运气好,要病死的人了,竟然忽然好了,还嫁了县令家的亲戚。”
罗子坤装着不知情,“奶奶,不是说嫁的是个农家吗?怎么忽然成了县令的亲戚?”
“是呀,一早传出的消息说,那李家明明是农夫,是在北地活不下去来此逃难讨生活的,开了片荒种起了地,一家子穷嗖嗖的,听说还住过山洞,到村里借过粮借过旧衣。谁知竟是县令的亲戚。”罗老太太摇摇头。
她又说道,“反正嘛,县令大人的公子还在李家住过,县令夫人也去过李家,李家办婚宴的时候,县令公子还带着衙役去赴宴了,送了不少好礼呢,那李家的中堂上,还挂着题有县令大人署名的挂屏,这应该假不了。”
罗子坤眸光沉凝,这么说,李家还真是县令大人的亲戚?
村里人不认得县令大人的公子,不认得县令夫人,也看不出衙役的真假,但县令大人的名字,几村的里正和亭长却是知道的,亭长和里正也一定认得县令大人的笔迹。
一年之中,每隔上一两月就会有县衙门的文书传到乡里或村里来,亭长和里正他们不可能不认得县令的字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