亭长见罗子坤不说,也便不问了,跟着进了屋。

屋中站着他的两个儿子,亭长让儿子们先去办事去了。

罗子坤坐下后,亭长又问起了罗子坤为何这般狼狈。

“亭长可听说过桃花河村的李家人?便是那个外地逃荒而来的一家子?”罗子坤开门见山就问道。

他说话时,脸色极不好看,是咬着牙说的。

亭长笑着道,“哎呀,罗公子啊,说起那个李家来,你应该比我熟啊,他不是你的亲戚吗?你岳父的继女柴三姑娘,便是李家大郎的娘子啊,你和那李家大郎还是连襟呢。我和那家人不熟悉,不过我想去拜访下,罗公子,改天你引见下吧?”

罗子坤怔住,“……”亭长犯什么糊涂?“亭长为何要拜访李家?”

亭长笑着道,“罗公子你刚从县城回来,就没听县令大人说起过李家?”

罗子坤更糊涂了,他摇摇头,“不曾。”

他虽然自称是县令的学生,但也只见过两回县令,他拜县令为师,但也并非随时可见县令大人。

县令大人日里万机,他也不敢轻易打扰。

但这件事,他不可能跟外人讲。

讲了丢面子。

县令大人学生的身份,让他在乡里颇受人尊敬,哪能说见县令大人的次数不多?

绝不能说。

打死也不能说的。

罗子坤轻咳一声,说道,“我最近忙于公事,帮着县令大人整理一些文书,那文书十分紧要,没有闲暇时间和县令大人聊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