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药,桑太太想着李玉竹的话,心情渐渐地平静了不少,没多久,她就打起了瞌睡。

见她脸色好了许多,李玉竹这才起身告辞。

桑太太喊着人送她去坐马车。

离开卧房,李玉竹和穆元修跟着桑家人到了前院那儿,坐着桑家马车回去了。

桑太太的卧房里,嬷嬷和侍女一起服侍桑太太休息。

一人铺薄薄的冰丝锦被,一人打着扇子。

躺下后,桑太太又睡不着了。

她睁着眼睛想了想,苦笑一声说道,“我竟不如一个小姑娘看得通透。”

打扇子的嬷嬷说道,“她说得对,太太平日里便是操心太多了,才会积劳成疾,您现在年纪还不大,就累成这样,再过上几年,姑娘和少爷们长大成人了,您身体还受得了吗?到时候,还不是便宜老爷屋里的人?”

另一个侍女也说道,“太太也真是的,打发姨娘还要看别人脸色干嘛?旁人爱说说去,这家的家业,可有一大半是太太的功劳,太太罚罚两个姨娘,谁敢说三道四?再者说了,说了又怎的?正妻管着姨娘,天经地意的事。”

那嬷嬷又说道,“县令府上的姨娘,不就被县令夫人罚走了么?也没见什么人说县令夫人,县令大人也没怪罪县令夫人啊,听说,县令如今十分敬重县令夫人呢。”

提到县令夫人,桑太太眸光一亮。

对呀,县令夫人都将小妾赶走了,也没人说县令夫人什么闲话,那她为什么要怕前怕后的?

“太太?太太?”屋外,那两个姨娘又来了,声音一声比一声娇。

桑太太冷笑,“去,跟她们说,让她们在屋外等着,等我休息好了再见她们!对了,也别让她们走了!”

嬷嬷眼睛一亮,“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