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便是重要的亲戚先安排酒宴。

李家没有重要的亲戚,只有刘家和里正家两家至交。

但这两家人,大多数的人都在帮厨,他们还不能头一批上桌吃酒。

庐陵王安排里正爹秦老汉和年长的刘瓦匠先坐席,另外,便是小客人李立行,再便是到得极早的裴慎言。

裴慎言送的礼极大,一千文礼金外加一对洗脸的铜盆。

铜盆还雕刻着花纹,崭新锃亮。

大郡主连连嚷着不要他送礼,但庐陵王还是收下了。

气得大郡主坐在屋里,赌了半天气才出来。

李立行和裴慎言,还有里正爹秦老汉及刘瓦匠都坐一桌。

按着村里人的老规矩,老者和长辈者坐上首,但这一回,庐陵王安排了李立行坐上首左侧,里正爹坐上首右侧。

刘瓦匠和裴慎言坐到了侧座上。

这样的安排,让大家不解。

同桌坐着的其他人,纷纷好奇地看着李立行,不知这穿着体面的小屁孩是什么来头。

裴慎言知道他是县令的儿子,给李立行倒了茶水,笑着道,“李立行,令尊县令大人最近可好?”

这一桌上,李立行只认得裴慎言,两人都曾在李家住过几天。

面对一桌无趣的老头,李立行正不自在时,听裴慎言找他说话,马上高兴道,“啊,你认得我爹啊?”

裴慎言微笑道,“在下曾有幸见过他一面,得过他一副墨宝。”

李立行高兴了,“是吗?我爹的字写得可好了。他送给李伯家的两幅挂屏上,都题了他的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