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玉竹小跑两步,“来了。”

三人往前走了会儿,来到停马车的地方。

李立行正坐在赶车位上,无聊地晃着马鞭。

见他们回来,他跳下赶车位,抱怨说道,“你们去了哪里?跟着我走都走散了,我喝了两碗茶水,听了一段书,你们这才回来。”

李玉竹道,“我们买东西去了。”

“买了什么,给我瞧瞧。”熊孩子乐呵呵跑过来,往他们手里看着。

“枕头,要不要看啊?”李兴安举了举手里的瓷枕,“和你床上的差不多,就花色不一样。”

“无趣,怎么买枕头?我跟你们说,要买就买蝈蝈笼子啊,红嘴鹦鹉啊,套环啊,哎,那边有人在投壶,你们没去真是可惜了,有人一套一个准,奖励了一个花瓶……,那花瓶有这么高……”李立竹掰着手指头,一样一样说着县城好玩的地方。

李兴安横了他一眼,“上街就来玩,当心你娘说你。”

李立行马上敛了神色,“我我……我好多天没来玩了嘛。”

李玉竹看着他,严肃说道,“一月来玩三四回不算多,天天来玩就不行了,再说了,你家里玩的东西还少吗?”

县令夫人成婚十来年,只生了一个孩子,可劲地宠,李立行的卧房旁有间屋子,专门来放他的玩具。

什么鸟笼子,蝈蝈笼子,捕鸟的各种器具,套狗的套头笼子,各种木头小玩具,堆得比杂货铺的还要多。

就这,李立行还嫌不够,出门就寻玩具。

“哦,那我这月不玩了。”这月玩了四回了,李立行沮丧地点着头。

李兴安将瓷枕放进马车里的角落放好,穆元修也将自己的布料堆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