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身怕失去老爷啊,妾身听说老爷想纳妾进来,妾身怕老爷再不来看妾身了,妾身只是爱老爷啊,呜呜呜——”花姨娘跪着爬了几步,抱着县令的腿,嚎啕大哭。

想着曾经的好,县令的心被哭得软下来。

“你且起来。”县令拍拍她的肩头。

花姨娘听着这熟悉的语气,心头大喜,这是不怪她了?

“妾身不起来,妾身有罪,呜呜呜呜……”她继续大哭。

县令被她哭得心里更软,拍拍她肩头只好说道,“行了,我不怪你,起来吧。”

花姨娘被哄得心花怒放,她从地上爬起来,扑到县令的怀里,又撒娇又哭。

县令只得又哄。

这时,李立行跑回来了,趴在屏风边沿,探着半个小脑袋,大声说道,“爹,小花找到一个奇怪的东西,我叫娘看,娘说看不懂,叫我来找爹。”

县令正哄花姨娘呢,不耐烦说道,“待会儿再说!”夫人教的什么好儿子!一点规矩都不懂。

“一个带血的布偶上,扎着好多针,还写着娘的名字呢,爹。”李立行又说道。

县令的脑袋,嗡了一下。

他松开花姨娘,大步朝李立行走来,“你说什么?”

“一个这么大的布偶,上面染了血,肚子上扎着好多绣花针,是小花在花园里刨土刨出来的。”李立行伸手比划了下布偶的大小,又指了个方向,“就在那儿找到的,李兴安说这不是好东西,叫我丢家外面去。可那上面写着娘的名字,我没丢,喊娘去看,娘不舒服不想去,她叫我带爹去看。”

花姨娘吓得脸色陡然发白,身子猛地打了个颤。

县令眸光森寒,“带我去看!”

“嗯呢,爹跟我来!”李立行转身就跑。

他养的那只小花狗,汪汪汪跟着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