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一个穿深蓝色儒生长衫,头戴墨色四方巾的中年男子,背着手迈着官步走进屋里。
李玉竹悄悄打量着这个县令,这人三十岁出头的年纪,中等身材,国字脸,脸孔微黑,浓眉大眼,属于电视中那种正派人物的脸孔。
他沉着脸,不露自威,一方父母官,也确实需要这种派头。
县令夫人扶着夏儿的手,颤颤巍巍站起身来,“老爷。”声音柔弱。
春儿将县令的椅子摆正后,紧走两步扶着她。
“身子不好不好好养着病,一大早的怎么还闹腾起来了?就不知爱惜自己的身子吗?”县令背着手,森冷的眼神扫了眼县令夫人后,悠然坐到椅上去了。
官威十足。
县令夫人气得脸色郁黑,这倒怪起她来了?
但有外人在,有小妾在,她生生将怒气吞咽了下去。
本身就有病,这一连气了几下,加上因为要治病,一直饿着没进食,胃脘处又开始隐隐作痛。
头也开始晕起来。
她皱了皱眉头,伸手捂着腹部,也坐到了椅上。
李玉竹心疼地叹了口气。
她才来,就看到这一家子闹,平时是不是闹得更厉害?
这县令夫人当得也真是够憋屈的了。
“老爷,花姨娘的首饰和钱不见了,她说是我请来的李三姑娘偷了去,我说没有偷,李三姑娘也说没有拿,但花姨娘不相信,非说李三姑娘拿了。这不,她让人搜屋子呢,搜了好几圈了,什么也没有搜到。她又说是李三姑娘将东西转移走了。他们昨晚才来府上,哪里也不熟悉,说偷了东西再转走,这话太牵强。我便让春儿请了老爷来断案。”县令夫人低着头,语气平缓说道。
“老爷,你要为我做主啊。”花姨娘捂着脸,呜呜咽咽地哭了起来,“那只金钗还是老爷去年送与妾身的生辰礼,妾身只戴了一次呢,这就丢了,妾身……妾身好难过啊……”
她哭得别提有多伤心了,只差没嚎啕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