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元修摸到她,推了推她的肩头,“先别睡,有个怪事,跟你说说。”
“嗯……”李玉竹含糊回应。
“李立行说,他爹纳的小妾怀孕了,但是,那小妾的侍女刚才却在烧一件东西,烧了后又拿土掩埋了。”穆元修在床边趴下来,伸手轻轻点点她的头说道。
点一下,她的头歪一下。
穆元修忍不住微微一笑,又点了一下。
“哦……”李玉竹翻了个身,“小妾的侍女……烧东西,埋东西,可跟我有什么关系?”
她又打了个哈欠。
穆元修几时变得无聊了?
这么无聊的事情,居然半夜三更翻进她屋里跑来跟她说?
毛病。
穆元修揉揉她的头发,她的头发很软很长,很好揉。
“烧的是带血的布偶,上面还扎着针。而且,丫头神情慌张。”穆元修又道。
布……布偶?
扎针的带血的布偶?
李玉竹被他的絮絮叨叨彻底吵醒,一翻身坐了起来。
“那,这事跟我有关系吗?”李玉竹打了个哈欠。
这种封建的东西,她是不相信能有什么法力的。
她一个解剖过尸体的人,听到这等东西只会觉得滑稽可笑。
并且,好想将穆元修锤一顿。
县令小妾的事关她什么事啊?
巴巴地跑来跟她说,吵她睡觉。
“白天时,我偷听到小妾在跟她侍女说,会针对你,又看到那个扎针的布偶,担心你,所以才特意来告诉你,玉竹,小心那个小妾。”穆元修看着她,嗓音低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