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其实我也不信这些,”余小雨继续说道,“不过我见过那个陆沉几次,除了第一次敢正眼看他之外,之后几次都吓得不敢再往他那边看一眼,茵茵,你难道不觉得他很吓人吗?”

“而且他们还说陆沉脾气很不好,一直欺负他堂弟,十岁的时候还差点把他堂弟按在盆里淹死了!”

才十岁就这么暴力,光是想想就觉得毛骨悚然。

反正余小雨是不敢和他单独相处的。

如果在今天上午之前,余小雨和孟茵茵说这话,她大概率会疯狂点头赞同她的观点。

但是想到陆沉特意给自己准备的那捆篾条,还有那三个工分,她这个头怎么也点不下去。

不过要昧着良心说陆沉不吓人,那也是不可能的。

她承认自己承了他的情,但是也仅限于此,他们俩本来就不熟,她更不可能因为这一件事情就去外面对陆沉大夸特夸,还试图改变别人对他的看法。

至于十岁和堂弟打架的事情,孟茵茵更懒得去管了,不就是小孩子家家不懂事瞎胡闹吗,而且她不好意思跟余小雨说她小时候也经常欺负她哥来着。

所以想了想,孟茵茵最终只能严肃着小脸,谨慎的回复一句:“反正我没有被欺负。”

余小雨闻言很是替孟茵茵松了一口气,不过还是小声叮嘱她。

“反正要是他欺负你,你一定要记得喊人,然后跟大队长告状,咱们知识青年可是来下乡帮他们建设农村的,又不是来白白受欺负的。”

孟茵茵含糊的嗯了一声,心虚的想着,余小雨他们或许是来造福广大农民同志的,但她却是来避难的。

哎,这格局,高下立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