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的眼皮一颤。

见他不说话,白桃桃撇了撇嘴,补骂了一句:“神经病!”

一骂出口,她心里舒坦了很多,见这人没什么事了,索性不再管他,拍拍手站起身,假装不经意地踩了他脚一下,心满意足地听到他的闷哼声,然后欢快地哼着曲儿往宿舍的方向走。

一会儿小叔就来了。

她怕小叔看到她浑身湿漉漉的,会担心,所以准备回宿舍换身衣服。

好在室友们都去吃饭了,宿舍没人,也省得她解释了,一换好衣服,她忙飞奔向校门口。

小叔已经在了。

他倚在车前,看到她时,微微扬起唇角,西下的残阳吝惜地洒下金线,却又毫不吝啬地将它最美妙的光束笼在小叔的身上。

残缺的日光从他肩头泄下,倾泻在石板路上。

“小叔!”她也扬起唇角,甜甜唤了声。

白瑾臣唇角的笑容更深了几分,点了点头,看她手里空空,不由问道:“你的背包呢?”

背包已经全湿了,让她泡在了水盆里,里面的东西,她也都放在了宿舍。

她的两只手背在身后,绞了起来,“嗯,我想着一会儿直接去晚宴,带着包不方便。”

似是信了她的话,白瑾臣极短地“嗯”了声,然后给她开了车门,让她上车。

白桃桃呼出口气。

“阿嚏!”“阿嚏!”

白瑾臣一上车,就听见白桃桃连打了两个喷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