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妻第四十一任吗?”她说的不客气,“当你老婆可太委屈了,命短的只能活到生命最青春的一天。”
“安卡”发出了叹气的声音,“你为什么就是不能理解呢?她们没有死去,她们只是永远与我在一起了。”
“那我更达咩了。”羽绘摆了个“x”的姿势,“宁当穷□□,不做富家妾。我才不要和几十个姐妹和平相处。”
“可以哦。”
在她以为她这么强烈的情感拒绝能换来对方一点表情变化的时候,她听见“安卡”如是回答,“羽是特殊的。如果这是羽的希望的话,我不介意给予你这样的优待。”
她听见他的声音在这瞬间有了某种变化。
非要描述的话,就像是原本平静的浪在水下安静又沉默地席卷出了吞噬的旋涡,普通清朗的声音忽然多了三分磁性与遥远。
这句遣词造句都十分普通的,隐藏在示好之下的询问和之前的所有交谈的内容仿佛没有任何的不同。
但路羽绘已经意识到了不对。
她感觉到身体里有什么东西在流动。
是血液吗?
不。
血液是滚烫的。
是冰冷的像蛇一样的东西试图与她融合,蠢蠢欲动地寻求着她的弱点,甚至不忘窥探她的思想,仿佛想要改变她的认知。
那是“安卡”在悄然之间发起的契约申请。
比如让她彻底的成为“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