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着婚服的李麟站在宣政殿的长阶下,看着皇后的车驾停下,凤袍加身的严云姝手持金雕玉琢的羽扇在宫人的搀扶下走下马车,朝着李麟缓步走去。
然而就在李麟牵上严云姝的手那一刹那,厚重的宫门就发出沉闷的声响,紧随其后的则是原本护卫皇城的禁军皆掉转利刃,直指在场的文武百官,原本该是盛大的帝后婚礼,如今却充斥着百官的惊呼与怒骂之声。
宫娥内侍更是齐齐护在李麟与严云姝身前,虽然瑟瑟发抖,却始终不忘使命。
“宣阳侯!”丞相见状,忙望着宫墙上皆朝朝臣搭上弓箭的禁军,怒不可遏的指着宫墙上的禁军吼道,“宣阳侯!你让禁军剑指天子,是想造反么!宣阳侯,你还不速速现身跟陛下请罪,求陛下饶你一死!”
“哈哈哈哈哈,求他?”从禁军士兵后走出来的宣阳侯身披甲胄,形容得意,他手上轻抚着腰间长剑,眼尾上挑轻蔑道,“丞相大人还是早日认清眼下事实,整个皇城都在本侯手中,你们有一个算一个,如果此刻求饶,本侯还可以向南王,不,是未来陛下,本侯可以向未来陛下求情,保你们不死。”
“你这个乱臣贼子!”丞相指着他怒骂。
反倒是被内侍宫娥护着的李麟定定的看着宣阳侯,厉声道:“朕自问待你不薄,何以要做个乱臣贼子呢。”
宣阳侯笑意渐深:“什么是乱臣贼子,你得有命活着我才是乱臣贼子,不然我就是平乱功臣!”
“乱,哪里来的乱。”
“怀王殿下心存仁义,你却为自己的皇位逼死他,京中百姓为他叫屈,你却让巡防营士兵镇压封口,让百姓人人自危,你这样的君主,百姓自然人人得而诛之。”宣阳侯义正词严的在为李殊鸣不平,只是他如此忿忿不平语气不知道存着几分真假。
李麟沉静的握着严云姝的手,神情冷峻的望着宫墙上的宣阳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