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今因为李殊的死,京城上下总是笼着薄薄的阴云, 不多时便下起了鹅毛大雪,不过一夜, 整个京城就陷入茫茫雪白。
天下颁下圣旨, 怀王李殊系庶人之子,虽为皇亲却是罪人, 如今身死,便不再追究他冒充皇亲的罪过, 查抄怀王府充公国库,更不许百姓祭奠。
此圣旨一出, 便是个坊间茶肆酒楼都就此讨论,皆为李殊鸣不平,甚至还有人说李殊的挚友楚玉在他身死后精神颓败, 第二天就带着李殊的棺椁, 冒雪离开京城前往北境。
“怀王殿下真是可惜啊, 如今他不在了,我们这些百姓若是遇到冤屈又该找何人申诉呢?”
“御史大夫年近花甲,却要纳二八年华的姑娘做妾,这怀王殿下给人堵着打了一顿救下姑娘, 却不想被人在朝堂上弹劾了好多天。”
“可惜了,可惜了我们的怀王殿下,竟然连祭奠都不允许。”
“怀王殿下真是可惜啊, 管他是谁的孩子呢, 只要能替我们百姓出头不就是好人嘛。”
……
你来我往,茶楼中惋惜的声音也就越来越大, 却不想因此招来了巡防营的士兵,一个个凶神恶煞的挥舞着手中的棍子,迫使这讨论的百姓闭嘴。
如此强硬的压迫手段,使得百姓怨声载道,却又敢怒不敢言,一夜之间,李殊这两个字仿佛成为了人们口中的禁忌,根本不能提及。
魏国公府内,霍青南守在魏国公身侧,神情嘲弄:“如今的京城可谓是摇摇欲坠,这李麟也太蠢了,竟不知防民之心甚于防川这个道理么?就为了个李殊,让如今京城百姓人人自危,真是蠢透了。”
魏国公站在廊下,昂首望向阴云密布的天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