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楚玉轻唤, 语气中有化不开的浓浓担忧。
李殊却异常认真道:“陛下与太后养我一场,教我读书明理, 甚至我也不必像其他皇亲一样远离京城前往封地, 还能在京城肆意妄为,给我银钱财帛, 只要我看上的他们都会捧给我,他们如此厚待于我, 我自然也要为他们出份力。”
“殿下想做什么,我帮你。”
“楚玉, 你要护好陛下的江山。”
楚玉从没见过李殊这样认真的神情,饱含慷慨赴死的坚决,丝毫不见往昔的无忧无虑, 更不见为民出头时的愤慨。
他好像从来没认清过眼前的少年, 他心里很痛, 痛的几乎快要抓不住眼前的人。
楚玉喊了李殊的名字,但他没有回应,只是落寞转身回到寝殿。
这一夜李殊没有从前的扭捏,尽情的宣泄着这段时间心中的郁结, 跟楚玉抵死缠绵。
翌日清早,李殊早早的起来吩咐忍冬备好朝服,紫袍金带, 玉冠束发, 一如当初去京兆衙门为民伸冤时的打扮。
忍冬望着李殊,为他整理好衣襟腰带, 小声道:“殿下真的要进宫去么?”
李殊神色不改,只是从铜镜中打量自己的衣饰可有不妥,随后才将一封书信递到忍冬手上,叮嘱道:“孤会直接进宫,等孤走后,你将这封信送去给封越封公子。”
“殿下。”忍冬捏着信,“那,那殿下几时回来,奴才套好马车去宫门口接你。”
“还不知道呢,你先做我吩咐好的事。”李殊说着,又再次看向铜镜中自己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