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很安静,尤其是如今没什么人走动的怀王府,府外站着禁军,府上就连巡视的家丁都撤了,至于其他伺候的人,一入夜就都回了房,盘算着要如何逃离这个日渐倾颓的王府。
晚风袭来,吹起李殊的裳摆,也将他的声音吹有的冷,听得楚玉心头轻颤,将他抱的愈发紧:“唱戏之人虽是下九流的行当,可到底也是平头百姓,他们在天子脚下被杀自然引人瞩目。”
李殊静静地听着,也不插嘴。
楚玉继续说道:“京中流言四起,朝中以魏国公为首的大半臣子要陛下处置你,若陛下不处置你便是示百姓的性命如草芥,若陛下处置你,以你在百姓心中的地位,同样让陛下为难。”
“所以就一直拖着,”李殊说。“那我的身世呢?我是谁,我生母是谁?”
楚玉沉默半晌,过后才道:“等这件事结束后,你就知道了。”
“既然不是陛下与太后做下的事,那屠杀百祥戏班十余口人的,又是谁呢?这么久了,查到了么,我还要被这流言困多久?”李殊问。
楚玉伸手抚上他的脸,安抚似得捏了捏,又亲了亲他的额头:“快了,多则七八日,少则三五日,一定会解决的。”
李殊垂眸:“那我等你,等你结束你所谓的事以后,来带我去找答案。”
“好。”楚玉回答,随后牵起他的手往后院走,“带我去看看那些同窗都给你送了什么小玩意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