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许他身上的肃杀之意过浓,雅座里的人纷纷觉得周身发寒,即便是台上柳莺莺的唱腔有多悲愤,他们也共情不起来。
陈登偷偷摸摸的往楚玉那便看去,只一眼便吓的胆突不敢再投去视线,之感偷偷摸摸的俯首到身边的封越耳边道:
“这宁小王爷不喜欢这折戏,也不知道想刀人吧。”
封越也偷偷瞄了眼,也被楚玉的眼神吓了一跳:“这岂止是不喜欢,我都觉得这台上唱戏的是乱臣贼子了。”
“他们就是乱臣贼子。”楚玉敏锐的听到了封越的吐槽,自然给予回应。
李殊正看的满腔感动,眼中甚至还蓄起了眼泪,可听楚玉如此说,却立马收起了险些没绷住的情绪,侧身看他:“你说什么乱臣贼子。”
楚玉看向李殊那将哭不哭的神情,忙伸手拂去他眼角的泪道:“柳莺莺被崔生酸儒的情诗所骗,与他私相授受,珠胎暗结,柳父动私刑杀死崔生有何错?”
李殊神色茫然,直勾勾盯着楚玉。
其余几人也是盯着楚玉道:“小王爷怎么知道的?”
楚玉说:“方才这出戏里,柳莺莺说了,她与崔生有了骨肉,试问她一个富家千金,与崔生并无媒妁,如此便是偷情有了孩子,崔生既是读书人,如何不知女子名节有多重要,他若光明正大上门求娶,我还会敬佩他些,如此做派,柳父动私刑也不为过。”
他侃侃说来,将原本还满腔感动的李殊震的都呆住了,他再回头看这折戏时,只觉得有些可恶,心底更是没来由的生出些许厌恶。
“不看了。”李殊冷下脸,眸中藏着愠怒,甚至怕多瞧戏台一眼就忍不住找人来将他们撵出去。
在雅座里的几人面面相觑,见李殊沉着脸腐朽离去,也赶忙跟上。
回程的马车上,李殊身边坐着的楚玉依靠在车厢上,漂亮的双眸一瞬不瞬的落在李殊身上,看的他十分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