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继续吃着点心,喝着茶水,却听见忍冬的惊呼:
“殿下,殿下您怎么哭了啊。”
李殊抬头看着忍冬,抬手抹了一把脸,果然,脸上带着湿意,只是不知道这眼泪是何时下来的,有些奇怪。
“是啊,孤怎么哭了。”李殊奇怪的喃喃,顺势擦干净自己的眼泪,忙问道,“姐姐身边的那位阮姑姑可有安置好?”
忍冬道:“公主安葬后,陛下便将阮姑姑放出了宫,后来阮姑姑来了次王府,说她在宫里待了那么多年,这出了宫也不知道去哪儿,想在王府里某个差事,小的回绝了,后来阮姑姑就离开了。”
李殊看着忍冬半晌,原想说些什么,可话到嘴边又不知道如何开口,只是正色道:“既然离开了,就算了,阮姑姑好歹是伺候公主的老姑姑了,自幼对孤也好,眼下她走了,就走了吧。”
忍冬看着李殊那心事重重的模样,也只是叹息一声,最后搀扶着李殊前往卧房。
从怀王府回宫的太后仪仗声势浩大,跟在太后身边的姜姑姑恭恭敬敬的贴着车驾走,听着车驾里太后的吩咐。
“这刑部尚书家的公子也太没规矩了,怀王到底是陛下亲叔叔,如今虽无实权,可到底是本宫抚养长大的,等会子你去尚书府传本宫的口谕,这秦公子在京城是不能待了,让他回老家去好好反省,没有五年十年的,就别回京城了,将来即便是没有参加科考的机会,也得多读书,明些事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