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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殊沉脸凝视着他,吓的他不由后退一步。

李殊握着霍青南的靴子,随后便将做游戏的那些人都叫出了名字,将他们唤道了高台之上。

霍青南不懂李殊的意思:“殿下这是做什么?”

李殊看了看手中的靴子:“因为孤有件事十分想不明白,既然你们学监会的人说,这不过是个游戏,要大家玩得起,但是方才孤所看到的这个游戏,却是我律学与书学,还有算学的同窗在完成任务,到孤这里是最后,既然是同乐,为何这国子学与太学,以及四门馆的同窗却要安心享受,是何道理?难道不该是相互的么?”

从前下三学的学子因为身份卑微,而敢怒不敢言,上三学的学子也从未觉得有所不妥,故而心安理得的享受。

如今来了李殊,他将这件所谓游戏的事抬到了明面上来,这让上三学里有些人都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头。

有人道:“我们是官宦子弟,亦是公卿侯伯之子,如何能为他们这些庶人子弟斟酒夹菜,岂不有失身份。”

“就是,他们是什么身份,让他们伺候就该感恩戴德了。”

李殊听着他们话里的意思,勾唇冷笑:“霍学监也是这么认为的?”

霍青南脸上的笑意虽然不在,轻咳一声后才道:“不过是场游戏,殿下不为我穿鞋,不穿就是了。”

他伸手就要去躲李殊手上的靴子,却被李殊躲过,他转身面向所有学子,高声道:

“学监说了,这不过是一场游戏,孤不才,这京城里大大小小的游戏孤也是玩过的,牌九骰子斗鸡,孤也不是不会,可有一点,这赌和游戏一样,有输有赢,有来有往,如今我们律学、书学、算学的同窗已经玩过了,那么是不是也该国子学、太学、四门馆的同窗来玩一玩啊。”

“怀王殿下,您为了不失身份,不给学监穿鞋就算了,可你为何要拉我们下水,难道是我们求着他们伺候的么?”四门馆里有人起身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