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告诉你,孤只容你放肆一次。”
徐玄挣开李殊的钳制,再次朝着李殊挥拳,闻声而来的其他同窗纷纷上前将徐玄拦腰抱着后撤。
忍冬吼道:“如此无礼,我要去唤护卫来将你拿下!”
“怀王殿下,怀王殿下息怒,徐玄他不是故意的。”起先提醒李殊的那位学子连云惊慌失措的将他们隔开,求饶似得看着李殊。
忍冬:“不是故意的?他都朝我们殿下挥拳头了。”
李殊拍了拍忍冬的肩示意他退下:“孤也不是不讲理的人,只是他如此嚣张跋扈,二话不说便动手,孤可以罚他。”
连云安抚住徐玄,随后才朝李殊揖礼道:
“殿下,这国子监在学生中有个不成文的规矩,咱们下三学的学子是因为家人官职卑微,或是家中无人做官的庶人子弟,所以一般只要上三学的学子有吩咐,我们似乎就成了他们的仆役,可任意使唤。”
李殊听着他的话眼睛都大了:“这是个什么规矩,这六学有上下之分孤就很纳闷儿了,这宿舍也是各有不同,怎么读书人却也成了仆役。”
因为徐玄与李殊的事,这四号房外本就聚集了一群人,眼下听到李殊的疑惑,便都七嘴八舌的说开了。
“这上三学里皆是公卿侯伯高官的子弟,哪一个我们都惹不起啊。”
“寒冬腊月的天气,我们这些下三学的学子要为他们写功课不说,只要他们吩咐,即便是在用饭,也要马不停蹄的跑去他们面前。”
“三伏天气更甚,只要挡了他们的路,违抗吩咐,便要在日头底下晒着,中暑也不让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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