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玉颔首,行事温和有礼,视线却是落在李殊身上:“就有劳殿下了。”
李殊迎着几个客人上了画舫,画舫四周轻纱幔帐,伴着春风徐徐前行,舱内更有清倌儿弹唱。
楚玉坐在李殊的身边,嗅着那壶中泡着的茶水,幽幽清香,倒是与这水光春景相得益彰了。
画舫在御河上幽幽前行,荡漾起层层波纹,而画舫上的几人更是引得岸边茶楼上一位年轻公子的视线。
黎色锦袍包裹着他颀长纤瘦的身姿,眸色清冷,手中纸扇轻。
忽的,他收了纸扇,侧首瞧着面前坐着的那位年轻公子,声音清如山溪:
“可惜了霍兄,也不知为何遭此大难,竟让那位纨绔王爷占了上风。”
他唇边带着几分不削的笑意,不住摇头,端了茶杯送往嘴边。
年轻公子道:“到底是仗着身份尊贵,才能如此纨绔,又胸无点墨,京城勋贵世家的公子姑娘谁能瞧得上他。如今仗着陛下宠爱,可这宠爱也是会用尽的。”
苏少渊颔首浅笑,眼角眉梢中尽显对李殊的不削与轻视。
“对了苏兄,我听我父亲说,这陛下有意让他们那些勋贵世家的公子姑娘,都入国子监读书修学,以此来评定日后是否袭爵,那位也在其列。”秦潋笑着说道。
苏少渊神色如常:“你我父亲的职位不高,又不是公爵世家,你父亲跟你说这个做什么?”
秦潋:“因为这入国子监的,不止勋贵世家,还有我们这些朝廷官员的子嗣,也得送入国子监,或是考明经,或是考进士,总得交出个成绩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