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越掩唇笑了半晌,随后才稳了情绪看着李殊,从怀里掏出了一幅画道:
“晨间我家小厮从外面回来说,他听说着国公府的世子被人剪了头发,大半个京城的人都知道了,甚至还画了画像撒的到处都是。”
“我家小厮觉得是有人恶作剧,特地去国公府,与他相熟的人打听了,是真的,这霍青南早上起来看见自己的发型,气的摔了好些东西,门都不敢出,还责罚了那个替他守夜的小厮。”
这画上画着位年轻男子,头上顶着狗啃般的头发,简直丑的惨绝人寰,更绝的是画上还写明了此乃魏国公世子霍青南。
李殊握着画儿,看着那生动形象的狗啃短发,当即便笑了出声:
“哈哈哈哈哈,是,是哪位仁兄的手笔啊,怎么给他弄了这样丑的头发!恐怕这没个一年半载,他都不好意思出门了。”
封越试探的问:“怀王殿下,不是你吗?”
李殊笑的在床上打滚,等他笑完,才正经坐着,看着那画儿道:“霍青南一向与孤不对付,但孤顶多就是写写他的趣闻,让他丢丢丑,被人议论,这直接上手让他丢脸的,孤可从来不会做。”
瞬间封越的脸上就升起了疑虑,有些担忧的看着李殊:“那他不会把这件事都归咎到你头上吧。”
李殊不以为意:“孤会怕他嘛。”
他笑着下床,唤来小厮伺候着他穿衣洗漱。
铜镜前,小厮为李殊梳着头发,绑着幞巾,李殊似想起什么似得,回头看着封越笑道:
“阿越,你说这霍世子眼下受此大难,孤是不是得帮他一下啊。”
封越看着李殊的笑脸,总觉得他不怀好意,那眼角的笑容里藏着坏:“殿下想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