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殊不解:“那有什么好为难的。”
李麟侧了身姿,双目一瞬不瞬的盯着李殊那不解的脸上,最后一本正经道:“各世家在朝堂举足轻重,若是直言达不到要求就不宜袭爵,恐怕会寒了众卿的心,故而……”
李麟欲言又止,只将李殊逐渐轻松的神情收入眼底,遂继续道:
“朕想,不若皇叔为首入国子监学习,这样一来有了表率,各世家也就不好说什么了。”
“!!!”李殊震惊的险些从凳子上摔下去,好在眼疾手快抓住的桌沿,“麟儿,我可是跟你一起读书长大的,我什么才学你不清楚么?我为什么还要去。”
李麟略微勾唇轻笑,安抚住他道:“朕知道,所以朕才说此事为难,罢了,小皇叔学富五车,哪里需要再学,无妨,朕再想别的法子就好了。”
李殊这才松了一口气。
其实这受过封赏的王爷都是领了朝廷要职,到各州府任职去了。
唯有李殊,太后心疼他年纪尚幼,李麟也不忍他背井离乡,这才将他留在京城里。
所以李殊知道李麟与太后对他的疼爱,断然是不会再让他去受学堂的苦。
尤其是眼下他又有了心上人,那日汤泉中惊鸿一瞥,已然让他动心不已,他只道世间只有自己是天姿国色,却不曾想还有人出落的惊艳绝尘。
李殊庆幸魏国公府退婚,不然他还找不到这样好的姻缘呢。
奈何第二日要赶回京城,也不曾向那汤泉行馆的负责人打听清楚。不过后来又一想,到底是他误闯了那位姑娘的地方,若是贸然去打听,恐对那姑娘名节有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