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矫饰的内心终于展露,男人阴翳的目光像钝刀一样一寸寸,仿佛要扒开林星安的皮肤,看到他那颗脆弱的心。
“安安,你让我好伤心啊。我在国外等你,而你却跟其他人厮混,还把我送给你的礼物丢掉。”
“真不乖。”
齐思诩没有听林星安制止的话,接着越过最后一个试剂架,站到他面前。
最后三个字像是一种魔咒一样,和林星安记忆力的声音重合。
以前齐思诩也是这样。
他十七岁以前,齐思诩还没有那么疯,没有彻底把他关在地下室里。
他可以借着上学的机会出去,也有尝试过逃跑,但没能成功,每次被抓回去的时候,齐思诩都会说他“真不乖”,然把他丢进地下室锁着。
他十七岁之后这个频率越来越高,甚至他在学校和其他人多说两句话都会被齐思诩关上两天。
直到有一天,齐思诩没有如往常那样,开门放他出去,而是笑得格外兴奋。
他说:“安安,别走了,永远在这里陪着我吧。”
“不要怨我,你总是不乖,我没办法,你学不会听话,我只能用自己的办法来教你。”
从那天起,直到林母打开那扇门,他再也没见到过外面的阳光。
齐思诩还在靠近,两人之间只差不到一米的距离。
“齐思诩,你锁不住我的。”林星安忍着恶心,叫住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