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惦记的是我的东西,”文锦娘捏碎了一块点心,再一口一口吃掉,“我就让她知道,什么东西惦记不得,还得付出代价!”

把季望春比作东西,这话徐素兰爱听,不仅爱听,还跟文锦娘分享了几句岳丛珊的野心。

“她想做平妻?”

文锦娘气笑了,“不说我同意不同意,我公婆还在呢!”

“现在在,以后呢?”

徐素兰说。

文锦娘脸色一变。

“只要有些人越发厌恶她,那不管她做什么,都没用。”

文锦娘抿了抿唇,“我心里明白。”

季望春对岳丛珊七分愧疚,三分怜惜。

到现在那七分愧疚还剩下多少,又转变成什么心绪,文锦娘不敢肯定,但其中绝对有厌恶。

文锦娘走的时候还去春和院探病,隔着一道门听里面的岳丛珊一边咳嗽一边说话。

“我来时姑妈还让我瞧瞧巧珠呢,既不被妹妹所喜,也不应那般蹉跎,这样,我见素兰妹妹那边就只有一个荷香伺候,不如你把巧珠给素兰妹妹,也让你刻待小姑子的名声好些,你也别嫌我说话难听,外面传的可比我说的还要难听呢。”

文锦娘向来和岳丛珊不对付,她是专门来戳对方心窝子的,又不是来送温暖的,说话自然不留情。

岳丛珊气得呕出一口血,她用手帕擦掉嘴角的血迹,“一个丫鬟罢了,也值得你一个少夫人来帮她讨要。”

“若是一般丫鬟就算了,可她在姑妈跟前伺候过,你这般蹉跎她,是见不得谁呢?”

文锦娘的声音带笑。

岳丛珊捏紧带血的手帕,“表嫂多虑了,娟儿,让巧珠以后去夏暖院好好伺候大姑娘,表嫂,可惜我这里没有巧珠的卖身契,只能把人打发过去,若是巧珠不愿意去夏暖院,不若你把人带回去继续伺候舅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