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素兰便好好揣好,“二姐出嫁的时候,给她添嫁妆。”
这话把殷母和殷父都逗笑了。
“你还知道添嫁妆呢?”
“我都十二岁了,”殷素兰比了一下,“不是那种十岁的小孩子。”
“是是是,我们兰娘真是惹人疼,”殷母把她抱住,一脸稀罕。
女儿过八岁后,殷父就不再这么亲密地抱她了,最多亲密的也就是摸摸她的脑袋瓜。
一家人洗洗擦擦后,便回房休息了。
殷母一碗水都没给柴房那边的廖月珍送去。
半夜,一个身影来到柴房门口,抬起手轻轻敲了敲柴房门。
廖月珍惊醒,“谁?”
门外传来小姑子的恶魔低语:“喝水吗?十文钱一碗。”
廖月珍:
“不喝!”
她咬牙切齿道。
“娘明天也不会给你吃的,你真不喝?灶房里还有一碗晚食没吃完的酸白菜,我给你便宜点,十五文。”
殷素兰诱惑道。
廖月珍一听明天不会给自己吃的,倒是相信,毕竟今天晚上婆婆就没给她送米汤,“太贵了。”
“那你饿吧,反正娘也是这个意思,你是自己饿死的,可不是我们不给吃的,你死了,你两个妹妹还能嫁得好些。”
殷素兰是摸黑出来的,初春的月亮没有夏季那么明亮,身处黑暗中的廖月珍听得背皮发麻。
“我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