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母也不削野芋头了,“怎么还头疼了,你看着火,我瞧瞧去,若是厉害,还得麻烦张老走一趟。”
张老是他们村儿的乡野大夫。
见殷母来到床边,殷素兰立马扑进她怀里,哭得小声而凄厉。
被她声音吓一跳的殷母赶紧把人挖出来,掏出手帕细细给她擦着眼泪,“头太疼了?我这就让你爹去请张老过来!”
“不、不是,我骗二姐的,”殷素兰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或许怕被灶房那边的人听见,她又压着自己的声音,显得更可怜了。
“你骗你二姐作甚?”
殷母被这个倒霉孩子的语气噎了一下,又见她哭得如此难受,便又坐下拥住她瘦弱的肩膀,“告诉娘,可是被人欺负了?”
“我、我做了一个梦,一个很长,很可怕的梦。”
殷素兰紧紧抱着她,小脸贴在殷母怀里浑身发抖。
“梦而已,不怕不怕,”殷母心里松了口气,看来是梦魇了,这也不是小事,还是得请张老过来瞧瞧才好。
“不是的,”殷素兰的声音充满了恐惧与不安,“若只是个噩梦也就罢了,可我、可我今儿起来时,发现我梦见的,和今天发生的一模一样!娘,我害怕。”
殷母一愣,把怀里殷素兰的小脸捧了起来,“你梦见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