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廷舜轻轻地吻着她,薄唇吻净她的泪渍,再从额庭处一路吻她的卧蚕、鼻庭、脸腮、唇涡。
两个人的沸点是如此的低, 一个浅尝辄止的亲吻, 一个轻微的眼神接触,一小寸的肌肤接触,便是能够轻而易举地将彼此点燃。
温廷舜对她说道:“温廷安, 对不起。”
温廷安显然不太想就这般轻易接受他的道歉,掩藏袖裾之下的手, 微微攥拢成拳,小幅度地捶打着他,她摇了摇首,说:“道歉太轻了,是完全不够的,不够的。”
温廷舜任她捶打着,清湛而苍白的面容上,逐渐恢复了一层血色。
他低低地垂下首,搂住女子瘦削的肩膊,心中坚定了一桩事体,道:“是不够的。”
温廷安感觉他语气出现了一些微妙的变化,松开了他,道:“你现在是要修养好身体,打仗的事情,有九斋的人在支撑,你身体没有疗愈好,可以不必这般快就去上战场。”
温廷舜薄唇轻轻抿成了一条细线,道:“你面色的惫色很重,你该休息了。”
温廷安想要说些什么,温廷舜在她的后颈处轻轻触碰了一下,温廷安陡觉一阵酥麻的感觉袭了上来,很快地,她眼前涣散了一下,整个人陷入了一阵奇久的昏睡之中。
其实,她也感觉自己挺累的了。
温廷舜那一下力度并不重,拍一下也不足以让她晕厥,只是,她彻夜不曾阖过眼,所以整个人陷入了昏睡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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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廷安做了一个很久很长的梦,她梦到温廷舜疗愈之后,去打了一场胜仗,枭了藩王与西戎王的人首,也重重击溃了完颜宗策,还给边关百姓们一个长治久安的漠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