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的面色,异彩纷呈,有些明显有不赞同的反应。
周廉的反应最为明显,想说些什么,但杨淳和吕祖迁窃自捅了一下他的胳膊肘。
周廉囿于此,最终还是没有说话,薄唇崩抿成了一条细线。
沈云升注意到了这一个细节,但没有说话。他同周廉交集并不多,只知道,他是温廷安在大理寺当值时期的同僚。
就这般,众人各怀心思,开始取道于漯河,经途步入水路。
下过了一场暴雨,水势调转了一个方向,由南往北疾然流淌过去。
筏舟乃是顺势而行,这亦是大大节省了朱常懿操桨的气力。
真正抵达漠北,是在两日之后的光景。
一路上,众人途经了多个沿海的府州。
温廷安有去特地了解过那些府州的情况,没有靠近战线地区的府州县村,受战事牵连并不大。不过,在近时以来,避免不了会受到霜冻和荒灾。就拿前阵子的冀州来说,它就受到了一场声势浩大的地动。再往前一段时日,则是从岭南运送去漠北的一批粮食,出现了纰漏。
思绪回拢,温廷安的目光望向了那些遭受兵燹、亦或是迫近战线的府州,那些地方,就呈现出了一种截然不同的景观。
哀鸿遍野,生灵涂炭,百姓叫苦不迭。
不少百姓流离失所,无家可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