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据她所知,近两岁以来,西戎旧帝薨逝, 帝王的一位庶子继承了王位,这位庶子野心昭彰, 自拥为王,意欲吞并大邺,为了实现一己野心和抱负,率先与大金合作,共同侵略大邺边境。
漠北以西,迫近燕云和五国城的地方,漠河的东岸处,已然是掀起了兵燹和战火,当地百姓陷入了一片涂炭,四窜奔逃,哀鸿遍野。
原本,漠北以西的疆界,并不归苏清秋来掌持,是由一位藩王来管辖。不巧地是,这位藩王乃是已故皇子赵瓒之的叔父。此人名曰赵启跃,是先帝的胞弟,十余年以来,一直觊觎着大邺的王位,但在当年的王位角逐之争中,他并没有斗赢,筹谋与韬略略逊一筹,因于此,他不仅没法留在洛阳,反而被派遣去漠北以西的地方,当了个戍守边关的藩王。
西戎犯禁,本该是西部的赵启跃率兵讨伐,但在一线侦查的暗探,却速速回了漠北,通禀苏清秋,说,这位藩王已然起了贰心,意欲横连大金,纵贯西戎,借两国兵力,率兵回京发动宫廷政变。
一波未平,一波另起,苏清秋要温廷舜率领宣武军,速回漠北,以镇压赵启跃的谋反,并且讨伐西戎与大金两国。
局势可谓是非常紧张,温廷舜收到密报的当夜,便是拾掇了行箧和停当,携郁清和甫桑二人,连夜回了漠北。
临别之前,温廷安在驿站送别了温廷舜。
冀州没有灞桥和杨柳,她遂是折了邻近刺桐树的一枚花枝,算作给他送行。
温廷安其实是颇为不舍的,地动一事,好不容易才解决完,两人终于才有了一回独处的时机,温廷舜瞬即被镇远大将军召回漠北了。
作别的时候,温廷舜其实是能够觉察到对方的一些小情绪的,他一晌接过花枝,一晌抬起手,粗粝的拇指,轻微地刮蹭了一番她的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