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的事情,是温廷安此前从来都不敢想象的。
畴昔的她,对于『成家』一事,从来都是有些隔阂的。她素来是以『立业』为主,女子唯有立业,才能实现真正意义上的安身立命。
可现在,她立业了,竟是也萌生出了一个『成家』的心念。
生出了与一个人长相厮守的心念。
前世的她是有一些恐婚的,但是在目下的光景当中,恐婚的心念,逐一被与温廷舜相处时他所带给她的那些悸动、小确幸所冲淡。
她觉得自己可以尝试一番。
虽在前世的时候,很多人说所谓『成家』,不过是成立一座围城,把两个人困进去,时间长了,围城内的人拚了命的想要出去,而围城之外的新人,则是拚了命的想要进去。
搁放在前世的话,温廷安可能会选择信服这般一句话,而拒绝去接触『成家』这么一桩事体。
但在当下的时刻之中,她的心念发生了一些变化,对一些事物的看法也有所嬗变,觉得自己一定要去亲身尝试一些事情,才能对一些看似真理的言论,进行检验和祛魅。
温廷舜在温廷安的额心上,缠绵悱恻地亲了亲。
除了额心,他也亲吻了她的嘴唇,迩后,道:“那先早些休息罢,今夜的晚膳,教你受了惊。”
温廷安知晓,温廷舜是在说晚膳食案上,他与郦老针尖对麦芒的那些场景。
她笑着摇了摇螓首,说:“我没吓着,反而觉你们的谈话很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