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毛茸茸的脑袋,并及那娇软的蹭捻动作,在温廷舜的心尖之上,掀起了万丈狂澜。
他的嗓子陡地变得极其枯哑干涩,喉结发紧,心脏的律动,亦是隐微地加快了去。
今朝今时,娇人竟是这般主动地回应了他。
这委实是极其罕见的,若是搁在平时,温廷安早就成了一只憨居的螺蚌,将脑袋和身躯,缩瑟在了自己的壳当中。
温廷舜用更加热忱且劲韧的力道,回应了她。
深深地揽紧了她的楚腰,两具身躯,严丝合缝地贴合在了一起,不留一丝罅隙。
这般的行相,俨似瓜藤之上的两只瓜,翠色的藤蔓紧紧地纠缠在了一起。
不知从何时起,不知是谁,吹熄了烛火,恍惚的火光在彼此的面容之上,剧烈地一晃而过,犹如一层半透明的纱,影影绰绰的,将彼此的面容情绪衬得若即若离。
温廷安搂紧了温廷舜,温廷舜且搂她搂得更紧。
月色皎洁,如同一拨躁动的千万鱼群,透过高低错落的簟帘,悉数争先恐后地涌入内室,少顷,便是将两人裹挟得严严实实。
她与他之间的情愫,如潮汐一般,剧烈地喷薄、涌动而出。
青年绵密而悱恻的吻,就像仲夏夜的暴雨一般,以一种淋漓且滂沱的势头,淋洒在了温廷安的肌肤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