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绛眸底添了一丝倔强,她点了点首,眼神不再犹疑且脆弱,逐渐变得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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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廷安一行人回至官邸,众人本欲捎上郝容的案子来点灯看,但一沾着床榻,不知为何,就颇觉疲累。
夜聊的话题,逐渐变得轻松起来。
“话说回来,小吕,元昭此回也算是来给你探班,你怎的没表示?”周廉正在拿须刀刮腿毛。
吕祖迁有些躺不住,“三日前她十六岁生辰,我送了一盒鱼鳔护套给她,不知为何,这两日给她去信,她都不回,大抵是又生出什么情绪了罢,刚刚她也愣是没看我一眼。”
温廷安原本正在伏案写字,听得此话,颇觉不可思议:“姑娘家的生辰,你怎么会送护套给她?这不是仵作才会用到的东西么?”
“她在书院时常有实操的课程,她有洁癖,我送她护套,不就是称她的心意么?也算是你们给我说的那什么,对,投其所好!”
周廉摇了摇首,嘁了一声,搁下须刀:“你也真的是人才了,一点女儿家的心思也不懂,给你支个招,马上去东街卖花匠买束好看的花,最好是她喜欢的,去燕云书院的监舍下,立等一宿,准保翌日,她就理你了,你说是不是,小杨?”
杨淳躺尸似的躺在床榻上,都快睡着了,听得此话,又清醒了,含糊地嗯了声。
吕祖迁惊坐起,道:“真的假的,那也太傻了,我是堂堂大理寺主簿,怎么能做这种丢脸的事?”